A Functional Syntactic Analysis and Translation Study of “Chi” Sentences in Modern Chinese ()
1. 引言
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吃”的含义指把东西送进口中咽下，或依靠某种事物生活和消灭(多用于军事、棋奕)，但在日常的汉语使用中其涵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原始意义。随着语言的发展，“吃”字开始承载更多的语义元素和文化内涵，产生了大量的短语和固定搭配。目前，国内对“吃”字句的研究侧重点主要在功能句法分析、语义角度分析和翻译研究三个方面。国外学者对其的研究主要在语言和跨文化交际研究这两个方面。国内学者对于“吃”字句的功能句法分析较为深入，揭示了其在句法结构中的作用和功能，为进一步理解汉语句法提供了重要的案例和分析框架，对“吃”字句进行了细致的探讨，从不同语境和用法出发，丰富了对于“吃”字含义的理解并且在汉英翻译中的问题进行了一定的研究，提出了一些翻译策略和方法，为汉语与其他语言之间的交流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但是对“吃”字句的研究深度和广度有限，对其研究相对来说还比较初步，尚未形成系统的理论框架和广泛的研究视角。跨学科的研究不足，在研究方法上，国内研究往往局限于语言学领域，缺乏跨学科的合作和视角，限制了对于“吃”字句研究的深入和拓展。此外，对于“吃”字句进行翻译的研究较少，同时对其研究主要侧重于字面意义的翻译，导致语境分析不足，由于语境的复杂化和多样化，仅仅靠字面意思的翻译往往无法完全传递原文的含义和情感。此外，文化因素也总是被忽略，“吃”字句在不同文化不同方言体系中有着不同的语义和含义，在翻译过程中应当考虑到文化背景和语言习惯这两个因素。通过使用必应翻译、有道翻译、百度翻译以及DeepL等翻译软件对“靠煤吃煤”这一词语进行翻译，发现前三个翻译软件对这一词语的翻译统一为“eat coal by coal”，DeepL对其的翻译为“live off coal”。由此可见，机器翻译对该词语的翻译情况并不好，仅仅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字面翻译。虽然DeepL该软件翻译出的语言结构和形式与前三者不同，但归根到底还是只进行了字面意义的翻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俗语，本来是形容人所在的地方有什么条件，就依靠什么条件生活。而近些年这一类俗语频繁进入反腐语境，其内涵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此可知，在对含有深层次含义的短句进行翻译时仅仅对其进行字面意义处理是不够的。
由此，基于上述分析，本文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功能句法和语义分析下的“吃”字句语义配置及其翻译方法。对“吃”字的功能句法特征进行深入分析，有助于译者更好地理解汉语的灵活性和表达力，同时对“吃”字句的准确翻译也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2. 研究方法
功能句法分析与功能语义分析是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两个核心维度，它们不仅关注语言结构的形式，还强调语言在交际中的意义功能。系统功能语言学由韩礼德发展而来，主张语言是一个意义潜势系统，其核心在于“语言是为了实现交际功能而存在的[1]”。
在功能句法层面，系统功能语言学提出了“三大纯理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句法分析不仅仅是对语法结构的描述，而是通过分析句子的结构实现对三大纯理功能的解释。例如，及物性系统用于分析事件类型、参与者角色与情景过程之间的关系，是概念功能句法分析的重要部分[2]。
功能语义分析则更多关注语言意义的生成过程。功能语义认为语义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通过上下文、语法与语用交织而成。例如，语义角色如施事、受事等不仅存在于句法结构中，更是在语义层面对参与者功能角色的抽象表达。
本文的研究方法以功能句法分析和功能语义分析的原则为基础。功能句法分析有着三条原则：以功能为导向的原则、多功能性原则和以意义为导向的原则。“以功能为导向的原则”指的是从功能而不是从形式角度考虑句法分析。这是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在本质上是‘功能的’而不是‘形式的’”的假定而提出的[3]。“多功能性原则”来自Halliday关于三个元功能的思想。下文将从“概念功能”、“语篇功能”和“人际功能”三个角度分析一个小句。“以意义为导向的原则”指的是从语义、意义而不是句法角度考虑句法分析[4]。
3. 研究内容
3.1. 功能句法分析及语义分析
在现代汉语中，“吃”作为一个高频动词，具有丰富且复杂的句法表现形式。传统上，“吃”主要被视为表示摄取食物等动作的动词，具有明确的及物性和动宾结构。然而，随着语言使用的灵活性增强，“吃”在实际语境中的句法功能已远超其基本语义范围，展现出极具多样性与复杂性的句法结构与语义功能。
本文以“吃”字句为研究对象，立足于非典型句法功能的分析视角，尝试对其句法类型进行系统归类与功能解释。具体而言，文章将“吃”字句归纳为三种主要的结构类型：被动句、供用句以及词汇复现句。
3.1.1. “吃”字供用句形式
例1 一锅饭吃10个人。
数量比例或分配关系，是人类语言中的一个基本语义范畴，但在现实为语言表达的时候却不一样[5]。在这句话中，根据汉语的分配构式我们可知分配内容为：一锅饭，分配对象为：10个人，分配方式为：吃。这句话是一个镜像对称的句式结构，即“主宾可逆双数量结构”，同时“主宾可逆双数量结构”又可以分为“配比类”、“事件类”和“加合类”结构[6]。“双数量结构”表示的是一种数量的“配比关系”[7]。基于前人的研究，本文将该短句划分为“配比类”结构，是一个数量结构对应式的句子，即动词两边都是数量，分别为容纳量和被容纳量，即“一锅饭”和“10个人”，且容纳量和被容纳量的先后顺序是可以互换的，即“10个人吃一锅饭”，互换后句子的意思并不会发生大的变化。所以该句子的基本语义就是互换后的句子“10个人吃一锅饭”。所以根据以功能为导向的原则来看，形式服务于功能，无论容纳量“一锅饭”出现在动词前还是动词后，其句法功能都不会改变。
例2 院子里这一棵果树吃了四代人。
该句子与例1同为“主宾可逆双数量结构”中的“配比类”结构，从及物性分析来看，该句中主语是“这一棵果树”，即施事。受事是“四代人”，即动作“吃”的承受者。整个句子具有明显的动宾结构“吃 + 四代人”。从功能语义分析来看，表面上，“果树”是施事者，但语义上实际上是承载者，即它是供养人类的实体。而“吃了四代人”其实是一个逆转常规逻辑的隐喻，但这里，果树“吃了人”，意在强调它承载了四代人的生活需求，甚至构成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这一句话的基本含义为：院子里这一棵果树已经为四代人所享用了。
3.1.2. “吃”字词汇复现句形式
例3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成语是汉语中的一个典型固定表达。该成语用以形容人们依据自己所处的自然环境条件谋生。其句法结构包括并列结构、主谓结构和省略与叠字。并列结构主要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结构为两个并列的句子，每个句子都是简单的主谓结构。并列的成分在意义上互为补充，共同阐述一种依赖于利用自然资源的生活方式。主谓结构是指每个并列句都有明显的主谓结构，即动宾结构。“靠山”与“靠水”分别作为主语，“吃山”和“吃水”作为谓语部分。在这里，“靠”作为主要动词，指的是依靠或依赖；“吃”在此处并非字面意义，而是指以什么为生计来源。省略与叠字效果的含义是“吃山”和“吃水”中省略了逻辑上的宾语，“山”和“水”同时兼具宾语和谓语补足成分的功能。“吃”后面的“山”和“水”并未具体说明是吃什么山的产品或水里的资源，这是一个由语境和常识来推断的省略。从功能语义的角度分析，这个成语传达了多重含义和信息，首先是关于生存方式的描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描述的是一种与自然环境关系密切的传统生计方式。在语义上，这个成语强调了自然环境对人们生活方式的影响。“吃”字在这里表达的是依赖某种资源来维持生活这一概念。其次是对自然资源利用的表述：“吃”在此作为隐喻，指的是利用或依赖。它隐喻性地表达了人们根据自己所在环境的特点，合理利用自然资源以适应和生存的智慧和方式。最后表现在句式对称和节奏中：在表达功能上，这个成语使用对称结构和词汇的复现(叠字)，产生了一种节奏和韵律，从而使得成语更加生动、易于记忆，并具有一定的审美效果。
例4 靠企吃企
“靠企吃企”这个表达是对传统成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进行的现代转义或变形，用以形容依靠企业发展来谋私牟利的现状或生态。其句法结构包括主谓结构和省略与衍生。从主谓结构来看，“靠企吃企”中的“靠企”是主语部分，“吃企”是谓语部分，整体构成了一个简单的主谓结构。在这里，“靠”表示依靠，仗着的意思，而“企”在此表示企业。省略与衍生表现在本表达省略了实际的宾语(即没有明确指出具体依靠企业的哪些方面)，因此“企”不只是宾语，同时也起到谓语补充成分的作用。“吃”字的本意是摄取食物，但在此，它的用法是引申和转义的，指利用或依赖企业进行谋私权谋私利。在语义方面，这个表达可能暗示着某个企业或者组织依赖于吞并或者利用其他企业来维持自身发展或者利益。这一类俗语的结构通常为“靠X吃X”，虽然是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变形，但是其表达的含义却有不同，这些年，这个俗语频频进入反腐语境，用来形容一类腐败现象。
3.1.3. “吃”字被动句形式
例5 武大道：“他搬了去，须吃别人笑话。”
这一句的功能句法结构包括主谓结构和动补结构。从主谓结构来看“须吃别人笑话”包含主语和谓语动词“吃”构成的句子，其中主语是对话的前提，是“他”，是指示特定人物的代词。这里的“须”是一个情态助动词，表明动作的必要性或需求。从动补结构来看，“吃别人笑话”中“吃”是动词，“笑话”是宾语，整个短语构成了一个动宾结构。在这里，“笑话”并不是直接被“吃”的对象，而是作为一个比喻的成分，起着谓语的补充说明作用。短语中“吃”字的宾语是“笑话”，宾语前省略了逻辑上的介词“了”(如“须吃了别人的笑话”)，这是汉语中常见的简化表达方式。从功能语义分析来看，句中的“吃”字通常是指食物的摄入，而在此，它被作为一个比喻性的动词用于表达被迫接受或忍受某种情况或待遇，如受到嘲笑或讥讽。“吃笑话”是汉语中特有的表达方式，反映了一种文化上对于羞辱或被嘲笑经历的理解。这里所谓的“吃笑话”实际指的是心理层面的感受，特别是在群体和社会关系中所承受的尴尬或负面情绪。
例6 哎呀，有什么办法？又吃红灯了。
在该例句中，“吃红灯”属于典型的物质过程，其本质是对一个具体外在行为的描述。尽管“吃”在该语境中为口语化的俗语表达，其语义实则等同于标准语言中的“闯红灯”，指的是违反交通信号规定的行为。在该结构中，动词“吃”构成过程的核心成分，隐含的施事“我”虽在表层结构中被省略，但在语义层面却是明确的；而“红灯”则作为受事，指向一种具有制度约束性的交通符号，即红色交通信号灯。从功能语义分析的视角来看，该表达构建了一个较为复杂的语义关系结构，尤其是动词“吃”的语义负载发生了明显的转化。传统语义结构中，“吃”通常属于主动行为动词，其语义框架基于施事对受事的摄取关系，呈现出明确的施事—受事模式。然而在“吃红灯”这一表达中，这种典型的施事性结构发生了隐性重构与角色倒置，虽然“我”仍为行为的隐含主体，但“吃”所表达的却不再是出于主观意愿的行动，而是一种近似于被动遭遇的语义倾向。这种动词使用方式体现了一种隐含的被动结构，即施事者被动地经历了红灯所设定的制度性惩罚或约束。在交际语境中，“吃红灯”不仅仅描述了一个行为的执行，更隐含了行为者在交通制度规则下的受限性和消极应对态度。这种用法具有明显的主观评判色彩，常用于表达懊恼、自责或自嘲等情绪态度。
3.2. 翻译研究
在对汉语“吃”字句进行翻译时，选择恰当的翻译方法与策略至关重要，因为“吃”字在汉语中不仅仅局限于表示“摄食”的基本义，还广泛承载着隐喻、引申乃至文化色彩丰富的多重意义[8]。首先，当“吃”用作字面意义，指具体的进食行为时，采用直译法最为恰当。例如，“吃饭”可翻译为“eat food”或更自然的“have a meal”，以传达其直接语义。然而，在涉及成语、习语或蕴含特定文化背景的表达时，直译往往难以准确传达原意，此时则需采用意译法，转化为目标语中意义对等的表达形式。例如，“吃亏”可以译为“was treated unfairly”或“suffer a loss”，“吃惊”则可译为“be surprised”。当“吃”所承载的含义在原句中未明示，具有语义隐含的特点时，为确保译文的清晰性与可理解性，可采用增词法进行信息补充，如将“吃了一惊”翻译为“received a shock”或“was suddenly shocked”。此外，对于某些使用“吃”字频繁、句式冗长的表达，则可根据目标语言表达习惯采用缩减法，使译文更为简洁自然。例如，“他吃了个大亏”可凝练为“He suffered a major loss”，在保留核心信息的同时提升语言的表达效率。综上所述，汉语“吃”字句的翻译不仅是语言转换的过程，更涉及对语境、语义和文化内涵的深入理解与灵活处理。
3.2.1. 一般的“吃”字翻译
在汉英翻译中，“吃”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动词，其基本含义为“摄取食物”，对应的英文动词通常为“eat”。在表达与进食直接相关的语义时，这种翻译通常较为直接。例如，“他吃了一个苹果”可自然地译为“He ate an apple”，其中“吃”与eat之间构成了一一对应的语义关系。然而，尽管这种基本义存在高度的直译可能性，但在具体语境中，仍需注意语法时态、主谓宾搭配以及英汉语言在句式结构上的差异。例如，“你吃了吗？”虽字面可译为“Have you eaten?”，但在汉语中往往是寒暄用语，英译时若保持直译，可能会引起文化理解偏差。此外，在一些包含修辞或感情色彩的句子中，即便“吃”仍具备进食含义，其语体风格和使用环境也可能影响翻译选择。例如，“她吃东西很挑剔”可以译为“She is very picky about food”，而非逐字直译成“She eats very selectively”，因为前者更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与语感。
此外，还有一种“吃”字与地点有很高的关联度的动宾结构，即“吃馆子”、“吃食堂”这一类的动宾结构。“食堂”、“馆子”都是指进食的地点场所，这就使得“吃”字与地点搭配时有了拓展意义，指在这一地点吃。“食堂”、“馆子”都可以通过转喻机制来实现作“吃”字宾语意义的拓展[9]。
例1
【原文】他没精打采回家去，约好了和密司李去吃馆子也忘得干干净净了。(茅盾《春天》)
【译文】He returned home listlessly, completely forgetting that he had made plans to go out for a meal with Misi Li.
例2
【原文】后来，来了一个人，天天请他吃馆子。(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译文】Later, someone came and invited him to eat out every day.
因此，在处理“吃”的基本用法时，译者不仅要考虑字典意义的对应关系，更需关注上下文、文化语境和语用目的，以实现准确、自然的翻译效果。
3.2.2. “吃”字被动式的翻译
在汉语中，“吃”字常常不仅仅表示进食这一基本动作，还常用于构成各种比喻性或引申义的表达。“吃”的被动用法来自其“遭受”义[10]，比如“吃亏”“吃苦”“吃官司”“吃闭门羹”等。这些表达在语义上通常具有一种“遭受”或“经历”的含义，所以它们多出现在被动语态的句式中。
例3
【原文】武大道：“他搬了去，须吃别人笑话。”(施耐庵《水浒传》)
【译文】Wu Da said, “If he moves away, he will certainly be made fun of by others.”
“吃别人笑话”是典型的中文隐喻表达，通过“吃 + 抽象名词”(吃官司/吃批评/吃哑巴亏)暗含被动承受义。此处“吃”并非字面意义的“食用”，而是“遭受、承受”的隐喻化表达。而英文无对应“eat jokes”的隐喻系统，需通过被动语态显化逻辑关系。
例4
【原文】那妇人才方从缸里爬得出来，头脸都吃磕破了(施耐庵《水浒传》)
【译文】The woman had just managed to crawl out of the tank, having suffered injuries to her head and face.
其中，“吃磕破了”是一个典型的使动结构，这个“吃”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进食”，而是一个虚词性动词，具有被动、遭受的语义色彩，表达“头脸被磕破了”或“头脸磕破了(由于受到某种撞击)”。
例5
【原文】哎呀，有什么办法？又吃红灯了。(王家乙 罗泰《小字辈》)
【译文】Oh no, what can I do? I ran a red light again.
这里的“吃红灯”中的“吃”意为“车辆闯红灯”，具有被动承受、结果导向、带有轻微负面情绪色彩的含义。该用法似多见于吴语上海话方言中。
3.2.3. “吃”字词汇复现句的翻译
例6
【原文】靠水吃水、靠山吃山。
【译文】Live off the land/Use local resources to one’s advantage/Make the most of one’s surroundings.
靠水吃水、靠山吃山这个成语描述的是根据自然环境的条件来谋生的智慧。翻译到英语中，我们需要找到可以保持原意和表达方式相似的词语或短语。对其常见的短句翻译有：“Live off the land”“Use local resources to one’s advantage”以及“Make the most of one’s surroundings”。每个翻译选择都带有一定的译者的解释和改写，其中“Live off the land”主要用于强调依靠土地提供的资源生活，因此适合用于描绘一个更原始、更依赖自然资源的生活状态。而“Use local resources to one’s advantage”和“Make the most of one’s surroundings”更强调利用周围自然环境所提供的便利或资源。根据上下文和所需表达的细微含义，选择最合适的翻译很关键。如果语境需要强调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共生和利用，“Live off the land”可能更为合适；如果要强调的是对环境的积极利用和适应，那么“Use local resources to one’s advantage”或“Make the most of one’s surroundings”可能是更好的选择。重要的是，翻译能够传达原句的核心理念，即人们根据自身所在的自然环境来确定自己的生活和经济活动方式。
例7
【原文】靠企吃企。
【译文】Rely on the enterprise itself for personal interests.
在理解了“靠企吃企”的深层含义后，这一短句的翻译可以是“Rely on the enterprise itself for personal interests.”这一俗语是近些年用来形容腐败现象的一个俗语，对其的翻译需要采用描述性的翻译来表达相同或类似的意思，将其基本的含义表示出来。
3.2.4. “吃”字供用句的翻译
例8
【原文】一锅饭吃10个人。
【译文】One pot of rice feeds ten people./Ten people eat from a single pot of rice.
“一锅饭吃10个人”这一句子结构较为特殊，用一般对汉语句子的理解不是能够很好地理解这一句子的含义。可以将这一句子翻译为“One pot of rice feeds ten people.”“Ten people eat from a single pot of rice.”这些翻译都强调了分享和集体进食的概念，其中“feeds”一词在第一个例子中特别强调了饭锅所提供的充足性。而第二个翻译则直接描述动作(“eat from a single pot”)，用“enough for”则强调充足性，而“share”则凸显了共用的行为。根据具体语境和所要传达的语气及细节，可以选择最合适的翻译。
例9
【原文】一只烤全羊吃10个人。
【译文】A roasted whole lamb can feed ten people.
例8与例7所要表达的语义是相同的，从语义上分析供用句的动词，就会发现其动词都附有一种给予义[11]，所以英译时要表达出“能够满足需求”的含义。
总之，在翻译“吃”字句时，我们必须灵活运用多种翻译方法与策略，根据具体语境、语言功能及文化背景做出最恰当的判断。这不仅仅是语言层面的转换，更是一种深层语义与交际意图的再构过程。为实现精准且地道的翻译效果，译者应始终坚持“以语义为中心，形式体现意义”的句法功能描述思想作为基本指导原则。也就是说，译者需要首先准确把握原文中“吃”字所承载的核心意义和其在句中所发挥的句法功能，再结合目标语的表达习惯和文化语境，通过直译、意译、增词法或缩减法等手段，对原句进行灵活而不失忠实的重构。这一过程中，形式的转换应始终服务于语义的准确表达，而非拘泥于字面上的语言对应关系。唯有如此，才能在忠实传达原文信息的同时，实现跨语言文化的有效沟通，体现翻译的专业性与创造性。
4. 总结
本文通过对“吃”字句的功能句法和功能语义进行深入分析，旨在揭示其在现代汉语中的多样化结构和丰富含义，从而为其翻译实践提供理论指导。译者运用功能句法分析的框架，探讨了“吃”字句在不同语境下的句法变化，以及如何通过句法结构来把握其语义特点。同时，功能语义分析帮助译者理解了“吃”字如何根据上下文具现不同的意义。通过对大量例句的观察与分析，我们发现“吃”字句不仅仅表述物理层面上的食物摄入，还可扩展表示心理体验、社会行为及文化现象等多维度的含义。本研究的成果表明，单一的翻译方法对于传递“吃”字句的多义性和功能性是不充分的。因此，译者在实践中需灵活选择直译、意译、增译、减译等不同方法，并结合语境对“吃”字句的意义进行细致入微的解读。通过合理运用各种翻译策略，可以有效提升翻译的准确性和文化适应性。
总体而言，本文的研究对理解汉语中“吃”字句的句法行为和语义深度，以及提升汉英翻译的效果提供了有效方法。这不仅有助于汉语教学和学习，也为跨文化交流与翻译工作实践提供了可靠的理论依据和技术支持。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吃”字在不同汉语方言中的使用差异，或者将这一研究扩展到其他汉语动词的翻译工作中，以不断完善汉语翻译理论。
Conflicts of Interest
The authors declare no conflicts of interest.
Appendix (Abstract and Keywords in Chinese)
现代汉语“吃”字句的功能句法分析及翻译研究
摘要：本研究旨在深入讨论“吃”字句的功能句法分析及其翻译研究。基于功能句法分析以及功能语义分析的原则，对不同类型“吃”字句的句法和语义进行分析，目的在于阐明其语义，为对其的翻译研究做准备。同时，基于文献资料法对“吃”字句进行翻译研究。“吃”字句有着多种句法结构，且语义多样，需要根据不同语境准确对其进行翻译。本文章的研究对于加深对汉语句法行为以及深层次含义的理解，以及提高跨文化交际中翻译的准确性与效果，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关键词：翻译，功能语义，功能句法，“吃”字句